苏简安这小祖宗平时明明那么灵活聪明,可为什么一碰上感情的事她的脑子就钝了呢? 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
陆薄言交代过苏简安单独住,徐伯给她安排了一间白色为主调的,温馨又干净的卧室,距离聂少东的房间不远。 “听说她只是一个法医,哪里配得上你?”
“苏、简、安!” 只要她听话一点,他什么都愿意。
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借口陆薄言有事,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。 “你不用暗示。”陆薄言狭长的双眸鹰隼般锐利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相比之下,小夕,你略显急躁啊。”秦魏笑眯眯的,“这个张玫,号称是A市最专业的秘书,如果你想和他争苏亦承,估计得费点劲。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替我包起来,谢谢。”
她晃了晃红酒杯:“我哥有两瓶,喝了一瓶,另一瓶宝贝似的在酒架上,连我都不能碰,你哪来这么多啊?” 苏简安打量了他一圈,颇有同感:“你长得……影响是挺大的。”
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薄言:“你帮我擦的药吗?” 苏简安呼吸一滞,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了,脑子混混沌沌的不能思考,只好伸手推了推他:“有话好好说,别靠这么近。还有,这里不允许停车的。”
“去买菜,晚上给你煲鱼汤。” 苏简安一心扑在美食上,哪里会注意到陆薄言难得的温柔:“可是真的还有很多……”
她去隔壁的化妆间,洗了个脸,顺便把手腕上的药也洗了,这才坐到镜子前让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。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苏简安预料的那样,洛小夕像一个突然苏醒的猛兽,张玫快她更快,张玫的球刁钻她更刁钻,张玫先前打得她满场跑,现在她打得张玫连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。
笑了笑,拔腿去追着陆薄言上了二楼。 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他看着苏简安的目光已经透着警告。 陆薄言意外的纵容她,只说:“好,我们不打了。”
距离很近,他身上的气息如数钻进她的呼吸,像迷|药,轻易就扰乱了她的心神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有些不解,别说不是,就算是她替江少恺道谢,又怎么了?
“这只能说明我和韩小姐的品位有些相似吧。”她笑了笑,“没什么好介意的,谁都有选择的自由。” 这些年,苏亦承带着苏简安去了不少地方,再豪华的餐厅酒店她都见识过了,但这样窗口正对着戏台的餐厅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这样说?”庞太太笑了笑,“有件事,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告诉你。” 这家会所并不出名,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,大家都叫它“山顶会所”,知道它的人甚至还没有知道步行街上那家KTV的人多。但是在商场上、在那些纨绔富少的圈子里,这家会所比任何一家都要吸引人,都更能象征他们的身份和地位。
苏简安明明转身就可以跑的,可陆薄言目光危险,她就是没有那个胆子,只能低声说:“我不想看医生。再说,那不是病……”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这时,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像正常的女孩一样,对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动心,和他们谈一场青涩的恋爱;为什么不管是坐在教室最后的调皮男生,还是所谓的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说喜欢她,她都会忍不住拿他们和陆薄言比较,最后觉得他们都比不上陆薄言。 要命的是,宽大的毫无设计感可言的运动装穿在他身上都十分养眼,汗水顺着他结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流下来,性感得无可救药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:“他就跟吃了十斤炸药一样,根本不听我解释就自爆了……” 他已经,隐忍了太久。
吃完饭,男人们去谈事情,陆薄言给洛小夕和苏简安开了个休息间,让人送了果盘和点心,让她们随意打发时间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嗫嚅了半天才挤出来,“我以为你要打我……”
及踝的后摆曳地长裙,看似简单实则繁复的设计,换起来着实有些麻烦,苏简安在试衣间里折腾了许久才换上,再看镜子里的自己,竟觉得陌生又熟悉,有些愣怔了。 苏简安心里有些没底:“我要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