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秦魏看出了洛小夕的不对劲,伸手要来扶她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 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
她已经失去了丈夫,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了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认真的想了想,竟然觉得陆薄言说得也有道理。
有孩子的家庭,才是完整的吧?就像庞太太所说的那样,孩子的到来会让这个家更像家。 苏亦承平时鲜少自己去买东西,第一是因为没时间,第二是因为觉得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薄言,”唐玉兰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起来,她缓缓开口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。今天当着你爸爸的面,你跟我保证,你没有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 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,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、何为和牌、什么是庄家之类的。
她走回座位上,很快就在花朵里找到了一张卡片,龙飞凤舞的一行字:我特地为你挑的白玫瑰,很衬你。记得收好。 进了电梯,Candy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洛小夕一圈,“刚刚我还以为你会发脾气。”
陆薄言笑着替她拉好被子:“睡吧。” 秦魏松了口气,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,一直到车子开出别墅区他才开口:“我这段时间没有找你,是想给你时间冷静。”
他们已经回到公寓门前的小花园,此时花园里几乎没有人烟,只有各色灯光从地下的花丛边直射上来,照得这里昏昏暗暗,气氛暧昧又诡谲。 闻言,她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,猛地扑向陆薄言,明亮的桃花眸里一片笃定:“你不会不满意的!”
苏亦承另外煎了蛋,给洛小夕夹了一个,“我的厨艺只打算用来征服你。” 她要赶在陆薄言来接她之前把花扔掉。
他眯了眯眼,终于表达出不满:“看到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,你就是这种表示?”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扇门一眼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洛小夕。
“车祸发生的时候,薄言也在车上,他爸爸拼命护着他,所以他才没事。”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,“最痛苦的人,其实是薄言,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。一直到今天,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,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。可是那一幕幕,悲剧的开始、结束,都在薄言的脑海里。 “你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原因?”苏亦承恨不得在洛小夕的脑门上贴个“笨”字。
殊不知,洛小夕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赞助商名单,偶然记住了他这个人,并不是特意了解过他。 洛小夕觉得心脏的地方沉甸甸的,都快要沉到胃上去了,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,但还是坐下来把东西吃掉了。
陆薄言接过筷子时盯着苏简安看,苏简安被看得极其不自然,说:“我吃过了。” 苏亦承轻易就压住了她的腿,这才发现通过一段时间的锻炼,洛小夕小腿的线条比以往多了一种力量的美感,修长分明的线条也变得更加的诱|人。
她很不高兴的质问:“你走的不是为什么不带我?”不开心了她就不叫薄言哥哥了。 回家?
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,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,高汤馄饨浇下去,烫得生菜绿生生的,汤水香浓,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,一并端给洛小夕。 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宁愿死也不要不美,但这张脸她还是挺在意的,想到自己要挂着这道难看的疤痕生活一段时间,她就觉得郁闷。
她回家了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做了个鬼脸:“谁要你陪!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我回房间了。”
说起离婚,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,决绝得好像预谋已久。 说完,对方挂了电话。
苏亦承的声音硬邦邦的:“没有你,我跟她道歉她不一定理我。” “妈,我跟她没有可能。”江少恺笑了笑,“表白下手的话,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现在我们一起工作,每天还能说上几句话,她有心事也可以很放心的告诉我,挺好的。”
“你没吃晚饭?干嘛不吃了再回来?” “试试用另一种馅料包馄饨。”
苏简安突然觉得难过,心脏好像被谁揪住了一样,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上,她捂着心口想找出她的伤口在哪里,却遍寻不见,整个人都被那种莫名的酸涩和难过攫住。 洛小夕乐得不仅是心里开了花,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。